恰逢建黨百年偉業,盛世華誕,江心沙農場也走過了圍墾建場的蒼茫60年,回望過往,有哪些是江心沙人最值得珍視的記憶呢?一個炎熱夏日的午后,跟隨著老邱,我們一起聽他講述著60年前圍堤筑壩的艱辛歷史,隨著他的講述,我們一起走進了一個老圍墾的記憶,走進了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。
墾島最后的地標物:五連老閘
原本地處海門西南角的江心沙,它一點也不起眼,在任何地圖上沒有它的標記,似乎是個不存在的地方,人們只能隔江看到一片荒島,潮水洶涌,蒿草茫茫。
1960年10月,海門縣動員萬余名民工進行沙島圍堤。聽老邱形容當時是這樣的:“潮來一片白茫茫,潮退一片水汪汪。無數港叉和水塘,作伴全是蘆葦蕩。晚上睡覺防水漲,白天走路誤方向。蟲害誤傷需提防,草鞋戳破鮮血淌。麥糠咸菜當食糧,挑泥筑堤把潮擋。”
現在依然矗立在五連的老閘,已是當初墾島的最后地標物。聽老邱講,當時經過一年的奮戰,岸堤筑了,匡河水有了,泯溝開挖了,南北東西大河貫通了,但少了個總開關,使潮水、河水可進可出。于是在現五大隊造了江心沙大地上第一座較大的水泥閘,以便引水放水。
我們不禁疑惑地問,現在放閘、開閘不是南面的立新閘嗎?怎么建五連的閘呢?
老邱雙目凝視老閘許久,皺緊眉頭,那一條條曲折不均的像是墻上斑駁的印跡,爬滿了面容,留下了歲月的痕跡,正如眼前的老閘,正等待著一位知心老友,共訴衷腸。
我想那位老友就是老邱了。不一會他講到,南部的潮位很高,堤岸也相應要求高,當時的技術水平不具備條件,只能采取南堵北放,內疏相結合的方法,從北部引水或放水。
六十年來,它每日每時在向后人們訴說著先人們的艱苦奮斗的歷程,訴說著由荒涼的老鼠沙變為美麗富饒的江心沙的全過程,訴說著這個曾經貧瘠鄉壤的滄桑巨變。
江心沙掩埋的偉岸模樣:立新壩
我們接著來到沿江公路通州與海門交界處附近的南側,走進一個沒有任何標志、毫不起眼的路口,進這個路口再向南約200米,便是南通農場與江心沙農場的立新壩。
說起這段歲月,老邱是信心滿滿的。聽老邱講,當時打壩已是寒冬臘月,風霜雨露,住的滾龍棚,喝的咸菜湯,睡的地鋪床,潮水白茫茫,灘涂行狼蒼,腳底刺骨涼。立新壩僅憑人力筑成。筑填材料是塊石和土方,施工手段是杠棒、扁擔和獨輪車,軍墾戰士、知識青年、廣大農工迎難而上,白天勞動時,口號聲、拉歌聲、比賽加油聲掩蓋了寒風入耳聲,忙碌的身影成了堤壩上最亮麗的風景線;苦戰兩個多月,使大壩于1970年1月16日成功合龍。立新壩長1800多米,剛筑成時高出江面七、八米,大汛時也能高出江面三、四米。正是這條在長江下游的夾江上筑起的大壩,截斷了長江北泓,遏制了江水的肆虐,有效阻止了北岸沿線的坍方,也一舉改變了江心沙農場的封閉狀態,讓江心沙人空前的團結,形成了艱苦奮斗的精神本色。在大壩兩側,由于泥沙的沉積,新增了不少土地,奠定了今天江心沙的發展版圖。說完這些,老邱又反反復復在路口旁尋跡著,他支吾地說:“上次來還能找到的。”久久不肯離開。現在已看不到立新壩當初偉岸的模樣,新漲的土地已將它掩埋。
場地新顏的見證者:立新閘
時間的腳步從不停歇。我們最后來到了新建的立新閘旁。聽老邱講自從立新壩打成后,原來的北江面長成了土地,五連的北閘就失去排放的功能,于是在立新河南部化工廠東南處建閘,由南部江面排引水,幾經立新閘改造,成為現在的規模。
聽完老邱講述的歷史,大家感慨良多。立新河在“逝者如斯,不舍晝夜”中沖刷了圍堤筑壩的征塵,而記憶卻連同老閘舊址、壩堤界碑沉淀的歲月,載入恒久史冊,記錄著新的征程。雖然五連老閘、立新壩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但立新小區、立新河、立新閘、立新路仍然記錄和傳承著江心沙人敢為的“立新精神”和艱苦奮斗、扎實肯干實干的奮斗軌跡。